“不必。”秦昭离道,他待薛凌言把东西都收拾好递给他时伸手去接,却没有立即放开对方的手。
薛凌言抬眼看向他,“师兄?”
“师弟。”秦昭离迟疑道:“如果……”他眼前闪过今天看到的画面,那是秦昭澜和凌昔辞。他想起秦昭澜说得话,“我不会让他死,也不会让自己死。”
如果我们也可以……
“可以什么?”
秦昭离回过神来,看向薛凌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过信赖,有过感激,有过忠诚,有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可独独没有半点他最想要的倾慕。
别说半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罢了,秦昭离乱了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没什么。”他收回手,退回到持礼的距离,“师弟你伤势痊愈不久,多注意休息为好。”
薛凌言隐隐觉得今日的师兄有些奇怪,可奇怪在哪里,却是说不上来。他张了张口,却只说了一个“好”字。
——
凌昔辞二人并未离开都城,而是找了客栈住下。凌昔辞自回来后便摸着手腕上的坠子走神,秦昭澜知道他有心事,没有打扰他。直到秦昭离把东西送来,才带着东西来到凌昔辞面前,“想好怎么说了吗?”
“什么?”凌昔辞惊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连忙坐回去,却只坐了个边,顾左右而言他,“东西呢?”
“在这里。”秦昭澜把东西放在桌上,屈指轻扣桌面,一下下地,像是敲在凌昔辞的心上。
凌昔辞被他敲得愈发心虚,小声道:“你要问什么?”
秦昭澜抬眼看向他,“你是从哪来的?”
“我已经说过了,是未来。”凌昔辞无精打采道:“这个我真的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