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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和白歌赶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季沧笙坐在天元石上,地上躺着花不语。

“师尊!”他们赶过来,发现花不语气息归于平稳,终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先把他带去天元峰的屋子。”季沧笙坐在原地没有动作,他身上溅了不少的血,理应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要沐浴更衣的。

折花将花不语背走,白歌上前,打算将季沧笙扶起来。

“先别碰我。”他声音里带了些疲惫。

白歌伸出的手顿住,忽的看见季沧笙肩头那带血的指印,而指印下方,竟然也浸出了血来。这种里衣比外衫多出一圈的血渍无疑说明了一点,季沧笙也受伤了。那苍白的皮肤只要轻轻一碰,便会破裂出血。

“师尊。”白歌慌忙地跪下,一双手在腾在空中,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事,缓一会儿就好,你先回去打点,此事切记不要声张。”

“我……”

“不是你的错。”季沧笙没动,安抚道,“我已服用丹药,一会儿就没事了。”

白歌向来是不会质疑他的话,但却跪着不肯离开。

“听话,快去。”

“……”白歌闷了半天,应了声是,咬着牙离开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自责,若不是守宫镇内师尊元气大伤,不过是天雷,又怎能伤得了师尊?

天下人都以为天元仙尊坚无可摧,只有他知道,这所谓最强大存在的人,经历过怎样比死亡更为可怕的事情。

白歌离开后,天元峰空无一人。季沧笙缓缓抬起右手,覆在左侧的颈间。

那里的牙印已经消失了,神农氏的血液正在他体内游走,替他料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