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忘记了,上一世因为从小就是在尘世中跟着修行,酒量是一点一点堆积起来了,这一世他来天元门八年,可是在几个师兄的保护下滴酒未沾的!
这酒本身就是澈搞来的烈酒,撒了几朵桂花儿就端出来了,喝下去又甜又辣,可不呛人了嘛。
花不语被酒呛得眼泪都给咳了出来,几个师兄手忙脚乱给他顺气递吃的,恍然间,他听见一声嗤笑,抬眼透过泪光朦胧,就看见不远处,季沧笙在烛火中笼着一层柔柔的光,一把折扇叠起点在唇前,正对着这边笑。
那丝笑意不妖媚,也不冷清,却勾得人心窝子都要痒一下。
几分醉意上来,便越发觉得这人说不定……
花不语摇摇头,自己这是真的醉糊涂了。
几个师兄摸不清季沧笙的性子,只好把花不语丢得离季沧笙远一点,让小家伙一个人在边儿上醒酒。
结果一个没看住,就又让澈给溜过去灌酒了。
花不语被夜风一吹,清醒两分,知道这酒喝不得,却又差着好多个辈分不能拒绝。
他上辈子没怎么醉过,也不知道自己酒品何如,万一要是真喝醉了做了什么错事,战战兢兢苟下来的这八年不得全泡汤了?
“小孩子没醉过,多醉几次就会喝了。”这磨人的老祖宗比季沧笙还想一出是一出,捏着花不语的面颊手指一挑,杯中的花酒便灵巧地钻进花不语喉咙里。
几个师兄早就被灌昏了头,完全没反应过来,花不语就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这下完了。
一个浸着栀子香味的身影飘了过来,拉着花不语的手臂转了一圈,那双手微微发力,从背心顺到手指,酒气便从指尖排了出来。
花不语顿时就清醒了,看着这个月色下宽袖长衫朦胧笼着一层光的人,总觉得自己还没醒。
他还来不及行礼道谢,又被另一个连头发丝都是雪白的身影拉过去,酒液顺着苍白的指尖,泥鳅似的钻进了嘴里。
花不语还来不及醉,又被清高不及的浅色身影给拉过去,顺着背到指尖捋了一遍,将酒气从体内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