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老戴记性不好,蒋舟面不改色地说道:“上次就打了两下。”
上次明明就打了不下十次,这撒谎的技术也太不专业了,可看老戴的样子似是信了,抓着蒋舟的左手就往上挥。啪地一声轻响,刚打了一下,江临安往旁边跨了一步,离他们远点,“戴老,这次该二十下的。”
被气又被骗,这二十次结结实实落在蒋舟的手心上,被打过的地方痕迹明显,细皮嫩肉地还肿起来一块。
蒋舟蜷缩在小凳子上,可怜巴巴把红肿的手心递过来,眨巴两下眼睛,“哥,痛。”
五个人本打算找一家还算好吃的炒菜馆一起吃个晚饭,可被老戴那么一留,且不说还有没有位置,距离上晚自习的时间也不长了,只能随便找家店将就,临近高考,管得严,他们也难得去想什么逃不逃课迟不迟到的事,被抓着就这一通骂,麻烦。
街边的炒饭馆生意火爆,但路边上桌子随便搭,于是五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个个蜷成一坨,围在小小的桌子边吃他们的炒饭。
便宜经济实惠,就是有点不大卫生,委屈了小少爷的胃。
悬在半空中的手还没放下去,似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江临安慢慢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从筷筒里迅速抽出一支,照着那抹红痕又是一筷子打下去。
蒋舟吃痛收回手,轻轻揉着手心,哭丧着垂下头,“你不喜欢我了。”
接着一筷子又朝着他发心抽过去,蒋舟伸手去挡,结果本手心手背一起疼了。看起来倒是可怜,连周围几个也忍不住报以同情。
“原来安哥对男朋友这么凶,”韩永白边叹气边拍他肩,“兄弟,保重。”
蒋舟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扭下去,皮笑肉不笑说:“我哥对我怎样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