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区到这边郊区,从挂满了花里胡哨灯笼彩灯的街道到这绿油油的草坪花坛,有人会说前者是庸俗,可江临安只觉得前者是人,后者是物,红色代表着沸腾着的血液,而这里只有各种各样的绿,也不嫌瘆得慌。
坐落在一片富人区里的平价咖啡厅,装饰地很简单,门口挂着个小小的福娃娃,有这种东西,的确是会劝退那些整天端着架子说话的人。
估计是哪个有闲钱却没处花的富二代开在这里的,就是想没生意,求个安静地方烧钱。
当里面唯一一个服务员对着小舟喊出老板两个字的时候,江临安就觉得自己进了贼窝。
的确是个喜欢烧钱玩的富二代。
小小的咖啡厅里没什么太复杂的装饰,这个时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蒋舟的样子倒是很满意,拉着他就往楼上去,寻了个最暖和的卡座,椅子软的像是要把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哥哥,我去给你磨咖啡,很快的,等我一下啊。”蒋舟把卡座的帘子放下来,这地方成了个温暖的方盒子。
既来之则安之,江临安开始怀疑家有客人这句话是不是小舟专门用来骗他的,就为了骗他来这贼窝。
贼窝就贼窝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暖风把他的身子裹暖了,本想把围巾取下来,刚拉下来一点,就发觉风钻进来,就又只好裹紧了。
他隐隐约约间听到磨豆子的声音,楼下的侍者问小舟带来的是谁,小舟说是男朋友。
侍者手里的咖啡豆噼里啪啦落在了地上,问是不是就是以往常常提起那个,而后就压低了声音,江临安再听不见了。
睡惯了硬板床,这沙发坐起来不大舒服,他扭了扭,仰头去看天花板,米白色的,断断续续凸刻着纯白色的乐谱,他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