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桌子摆了满满一桌的酒,他们那几个像是几十年没喝过酒,上辈子的酒虫子都趁着这时候往肚子里钻了,看那架势,今晚是想弄个不醉不归?
“今晚预定,喝死一个才许走!”余轩举杯高喊道。
蒋舟捏起一团纸往他脑袋上掷去,“神经病吧你,当我的钱不是钱是吧。”
刚刚那种暧昧的气氛像是在做梦,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是刚刚被惊的那一下让他觉得自己不愿意,很抗拒了吧,江临安想到这一点,心里五味杂陈地,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该慎重一点,哪能随随便便把初吻就给出去了。
那种开玩笑的场合,不合适。
他心里有两个魔鬼,一个是理性的魔鬼,一个是感性的魔鬼。
感性的魔鬼吵着问他刚刚为什么不吻下去,反正都是开玩笑,趁乱占个便宜难道不好吗?肖想了那个人那么多年,天大的好机会送到嘴边了,没吃着,不可惜吗?蠢货!
理性的魔鬼举着三叉戟指着他的喉咙,你和他两个人早站在分岔路口了,这只不过是场偶然的交集,你要去的路和他不是一条,别再想了。没有现实支撑的爱情是条死路,就算不计后果地拥吻在一起,继续往下走,你们俩都没好结果。再说了,他心里有没有你还不知道,难道你要捅破那层纸,把你这里的光照过去,最后再让两个人都痛苦吗?到时候连兄弟都做不成!
总是顾虑太多,缺乏胆量,却又忍不住不去想。
他回头看了童姐一眼,童姐侧身斜倚在酒吧台边,对着他偏了偏头,示意厕所的位置。
他微微颔首,半阖着眼,缓步朝着厕所的方向步去。
“姐!能不能别放这种无病□□的歌!来点蹦迪音乐好不好!”
“事儿精!”
砰的一声,江临安把外面那吵闹的声音关在了外面,他捧起凉水往自己脸上一泼,回了回神,这才注意到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他的后背竟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