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欲盖弥彰这个词诠释地最完美的不是他,而是场上那个人。
“你以前说过你没有喜欢过的人,这句话,是假的吧。”韩永白忽然说道。
江临安先是没反应过来,而后细细琢磨着这句话,他转过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舟,是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永白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可江临安有些慌了,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攥着校服的手愈来愈紧,“不是,他是我弟弟。”
“又不是亲弟弟,我猜没有血缘关系。”韩永白微微笑道,他学着江临安的样子一只脚踩上矮墙,单手搭在膝盖上。
镜片反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神,在又一个三分球下,随着四周轰然抬起的分贝中,他很嚣张地,一把撕开了江临安心中那处最隐秘的地方。
“你喜欢他,却又不敢喜欢他。”
江临安捏紧了拳头,“你说太多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怒气,“知道就知道,说出来是想怎样?想在我面前显得你很独特?”
江临安的眼神阴翳地让韩永白不自觉地想把目光移开,可是他忍住了,保持着往常的表情,“我想知道,如今他来了,别人在你这里还有没有机会?”
这个别人是谁,他没有确切地说出来,但江临安清楚地很。
“你可以滚了。”江临安咬牙说道。
饶是周围再热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冷了下来。
韩永白没走,反倒是摆出副闲适的模样,像是毫不在乎这压抑的气氛,“我就想着,反正以前那条客客气气的法子行不通,或许换条路可以走一走。”
“不用走了,哪条路都走不通。”
“可我不这么觉得,”韩永白说道:“对了,前几天我们在讨论新春音乐会的节目,和小舟有点关系,你想不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