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言依言往前走, 两人一起看那株荷花, 许是目光太灼热,荷花也露出几分羞涩,越发艳丽。
祁晏心中仍觉得有几分尴尬, 他向阮言解释,“我也是真心想邀你看荷花的, 不是为了替代望隐。”
他解释得乱七八糟,阮言却温润地笑了笑, “皇夫不必如此,能跟皇夫看同一株荷花, 已经足够让奴开心了。”
他从来不强求什么, 只管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但能被人记住, 皇夫还亲自跟他解释, 他已经心满意足。
桐花领进来一个有些面生的宫女,“皇夫,这是长乐宫的阿沅,陛下有话交代她。”
“皇夫,陛下说她今日有事,要晚些过来。”阿沅行礼太用力,她礼数周全,但还是难以掩盖她心内的紧张。
今早莫名被陛下叫住,又莫名被陛下指派给皇夫传话,阿沅一直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她虽在长乐宫伺候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做的都是些不入眼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委以重任。
“好。”祁晏点了点头,“她在忙什么?”
其实祁晏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期望会有回答,这几日,就连苏玉都忙得不见了人影,一定是大事。
既然是大事,这个小宫女应该是不知道的。
他正要让阿沅下去,没想到阿沅低着头,愣愣地答:“是谢、谢沈两家的事。”
祁太安竟真的把事情告诉了这个小丫头,借这个小丫头的口来告诉他。
她向来是什么都不会瞒着他的。
祁晏忽然有些雀跃,“好,有劳。”
他再转头去看那株荷花,心境已然不一样了,这是祁太安费心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