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两个也是一定要见的。
……
祁太安坐在马车里,捧着那只白瓷瓶,桃花开始凋零,零零散散地落到祁太安的衣服上。
祁太安今日一身玄衣,上面有金线暗绣的花纹,金龙盘旋而上,那些花瓣就掉在龙身上,像是翱翔九天的龙也惹上了人间的花香。
谁来人间,不在春色里沾染半分。
谁遇见皇叔那样的人,不止住脚步。
祁太安往后一靠,白瓷瓶在她怀里,离她的心很近。
车驾停在宫门口,要来接陛下与皇夫的御辇也已经候着了。
祁太安的马车在最前面,她撑着清晓的手走了下去,后又跑到祁晏的马车前,去迎祁晏。
苏玉识趣儿地退开,将望隐也扯走,祁晏掀开帘子先是看见一截握得端正的手臂,而后目光才往上移,一张带笑的脸闯进他的眼中。
祁太安道:“皇叔,我来迎你。”
祁晏将手放上去,借着祁太安的力往下走,到了与祁太安并肩而立的时候,祁晏才望见祁太安往后背着的那只手正牢牢握着那只他送出去的白瓷瓶。
难怪他方才看见好似有些桃花的花瓣落到了地上,宫里有桃花,但不够飘到宫门前。
“还留着?”祁晏轻声问。
“皇叔送给我的,自然要好好留着。”
只是桃花落得太快,来不及请裱画名手来装裱了。
都算不上是名贵的东西,只是一枝桃花,一个不打眼的白瓷瓶,那白瓷瓶也不是名窑里烧出来的,就是普通的白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