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是公正的。
当然,实际上他很清楚,这种事情不会出现的,因为各地送来的那些四民代表要求重新召开全会,对土地法进行全会表决的信,已经表明了真正的民意。不仅仅是农工代表,就是商人代表也有大量上书,要求进行全会表决的,说到底大明的抓阄抽签选代表,选出的商人代表绝大多数都是最底层的小商人,连货郎都有。他们和那些士绅,和那些资本家依然不是一路人,公田法伤害的只是地主资本家利益,对底层小工商业者并没有什么伤害。
甚至还有好处。
尤其是那些小商贩们。
当公田法实施,他们同样可以申请土地,然后由家人耕种,变成半商半农的小个体户。
四民大会支持公田法的基础农工代表占一半,再有哪怕一个商人代表支持公田法,结果也会让公田法得到通过,更何况不可能只一个。甚至就连士子代表,也有上书支持的,不管是出于投机,还是真心支持,这样的人也有。
“那么,我们就等待这个公平的结果!”
王夫之说道。
“对于那些受贿代表,护国公想如何处置?”
他紧接着问。
既然一切重启,那这些斗争的牺牲品就没用了,他还是希望能够挽救一下,从这一点上说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薄凉之辈。
“他们?他们又不是朝廷的犯人,如何惩处由人民审判官裁决,我可无权干涉人民审判官的审判,再说,受贿罪如何惩处,大明律早就写得明明白白,难道不是该依法而行?”
杨庆说道。
他早已经对这些人失去了兴趣。
这些人又没多少家产可抄,锦衣卫大牢里的那些行贿者,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两百多家士绅啊,他们的刑罚才是需要好好研究的。虽然他们是行贿,但行贿四民代表,操纵四民大会进行贿选,这个性质明显要比一般贿赂恶劣。这可是干扰国本,必须得重新定性,否则按大明目前法律,行贿其实没多大点事,行贿是减受贿一等的,受贿八十贯,或者现在的八十元以上吊死,但行贿减等就是挨一百板子。按照法律杨庆行贿罪没法把这些人抄家,除非给他们定一个十恶之中的罪名。
毕竟抄家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