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接着说。
她其实也不知道北方是什么样。
杨庆肯定不会用这种小事来打扰女皇给他喂儿子的。
“乱,乱才是对的,我们在进行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改革,甚至称之为革命都不为过,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感情可讲。地主阶层必须得彻底消灭,无论以何种方式,他们已经严重拖累了大明的发展。如果财富继续集中在他们手中,而不是最大限度惠及所有百姓,我们的内部市场就无法真正形成。不能指望那些要把绝大多数收获交给他们的佃户,能够真正源源不断地买衣服,买各种工业品,只有自耕农才有购买能力。”
杨庆说着把报纸扔进废纸篓。
这种事情没必要太在意,到了他这种境界,早就视人命为数字,再说北方那些士绅们哪个也不干净,土改队这一年的伤亡率,甚至都超过了明军。那些士绅都不是南方这些,南方士绅有别的选择,毕竟工商业发展是实实在在的,但北方士绅全靠着那些土地呢!收缴他们的土地,相当于断他们命根子,他们不拼命才怪呢!北方的战况之激烈堪比当初清剿清军时候,这种情况下为了能够迅速解决士绅,土改队只能放诉苦的大招,而这个大招放出后就不是那么容易控制了。北方百姓对豪强地主的仇恨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在这之前甚至很多士绅都开始行使初夜权,现在仇恨的怒火得到释放,不烧个赤焰滔天那才怪呢!
“他们不会就这些手段吧?”
女皇说道。
士绅们目前采取的手段一是宣传二是游说,不仅游说四民代表,也包括对朝中官员,军方将领,甚至一些已经退休的家伙的游说,但效果都很有限,精神上支持他们可以,但要为此和护国公对抗则免谈。
尤其是重点游说的军方将领。
这些军方将领的确很多对护国公此举不太欢迎,但要让他们背叛护国公这就夸张了。
护国公对也罢错也罢,军方是没人敢反对的,哪怕这里面原本也有大量土地的如张名振,王之仁等南方籍军头们,对于公田法的态度也都很明确。不理解护国公的做法,但坚决服从护国公的命令,护国公做的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去加深理解。反正他们都很清楚,造护国公的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他们敢说造护国公的反,下一刻他们的参谋部军官就能砍了他们的头。再说护国公也不会亏待他们,之前的股灾之中,在护国公带领下他们绝大多数都分了一杯羹,这其实就是护国公给他们的补偿,还因此反对护国公就不够义气了。
至于文官就更没用了。
军方将领不敢造杨庆的反,文官们还能怎么样?难道趁着内阁开会群殴吗?话说他们战斗力和杨庆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说到底杨庆布局了近十年。
他早就用各种方式,瓦解了士绅们能选择的手段,后者无法借助军队来清君侧,军队都是杨庆一伙的,无法借助文官来斗争,文官没有武力终究没什么卵用。而利用地方掌控力作乱也没用,自从上次徽州事件后士绅们就已经明白,他们被皇庄锁进了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