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何代无之,最多也就是冤案多一些,直到那些土改队到达。”
他紧接着说道。
同时脸上还露出一丝恐惧。
他的表情一下子让王夫之严肃起来。
“他们强行收缴所有土地,无论是否汉奸所有,士绅有反抗者他们就鼓动贫民自己动手,把这些无辜士绅抓起来,弄到高台上,带着纸糊的高帽子,任由那些贫民肆意羞辱。甚至将其全家驱赶出其家,瓜分其财产房屋,将其关入柴房,牲口棚,几乎无日无夜毒打羞辱,待之如牲畜般。受害者求告无门,无论驻军还是地方官员一概不管,盖因土改队隶属于锦衣卫,乃是杨庆的亲信,如同当年那些阉党的钦差一般。而且这不是偶有之事,所有地方都是如此,他们将此称之为诉苦,所有皇庄都在进行,期间就是那些没有过反抗的士绅都不能幸免于难,可以说北方士绅全部遭其清洗!
老朽不得不走。
再不走连老朽也要被关进柴房了!”
孙奇逢说道。
“此事当真?”
王夫之深吸一口气说道。
“老朽是说谎的人吗?”
孙奇逢说道。
他的确没说谎。
北方的土改当然不会容易,那些士绅谁会乖乖交出土地,他们在多尔衮手下都是当农奴主的,现在要他们交出土地,然后老老实实自己种田为生,这不是逼他们造反嘛!
几乎所有地方都有士绅反抗。
公开的,不公开的,直接搞武力对抗的,扮演土匪袭击土改队的,发动关系找人帮忙的,总之他们用所有能用到的手段反抗。而那些土改队对付这个经验丰富,什么都不用麻烦直接上诉苦大会,这是几乎所向无敌的法宝,然后剩下交给那些贫民,他们当个带头的就行。
不过这种事情是不会在南方报纸上公开宣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