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咱们的船,后面那些挨过炮弹吗?这艘船是不是在咱们上船后才挨的炮弹?岸上两个营望风而溃是正常的吗?河面上的漕船很多都带着大炮,为何没有一艘还击,反而全都直接逃跑?刚才那颗子弹要不是闪的快,我脑袋已经被打烂了,这样的距离打出这种精度,除了线膛枪还能是什么?刚刚那些骑兵手中用的可不是火绳枪,否则这样距离不用开火就能看见火绳。”
朱聿键说道。
虽然他没上过前线,但很显然军事水平还是有的。
虽然护卫他们的一个旅并不是真正主力,但遇上这点袭击就立刻一哄而散也是很夸张,这样算起来他们的护卫早就跟袭击者有勾结。而且后者如此准确截击,明显岸上驻防的几个明军据点在为他们提供情报,否则骑兵如何精确奔袭?
“很显然有人不想再让咱们向前!”
他看着手中的炮弹说道。
“我们怎么办?”
沐天波心惊肉跳地说。
很显然他们这趟差事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怎么办?先把那些冲向下游的漕船找齐吧!至于以后,给杨庆发报就说咱们遭遇建奴袭击,暂时无法向前只能退回归德等待!对建奴清剿完成前,为保证安全不宜继续向前,至于如何处置随他便,反正我是不会为这趟差事把命搭上的!”
朱聿键说道。
他是真不敢再继续向前了。
哪怕能过了这一关,沿途还有无数这样前后无人的河段呢,想杀人那简直太容易了,甚至连死尸都不会留下,绑块石头往黄河一扔就行,话说遇上意外在黄河上翻船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很显然今天晚上这些人原本就是这样设计的剧本,一顿炮弹把他们轰进黄河,只是没想到他宿营还玩玩铁锁连舟,换船的速度极快,而且猎兵也因为他身手敏捷没狙杀成功。
但凡他动作迟缓点,这时候脑袋早就爆了。
“这样就算圣驾还都,也不能走这条路了!”
沐天波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