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是不是大明的国土?”
郑彩义正言辞地对一名前来交涉的桂军水师将领说道。
“是,但我们是桂藩的!”
后者说道。
他俩其实是老相识。
话说桂军水师无非就是过去的广东水师改编而来,他们和郑家那不只是相识那么简单,估计拜把子的都有的是。
“桂藩怎么了?桂藩也是大明皇帝之臣,桂藩封地也是大明疆土,桂藩封地就是另一个日月了?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大明海军!大明疆域内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倒是要问问你们,知不知道人臣无外交,知不知道藩王私通外国意味着什么?不但私通外国,还拉来荷兰人一同意图对抗王师,你们这是造反,这个性质很严重,要诛九族的!”
郑彩情绪激动地说。
那水师将领静静地看着他继续装逼。
“我念在都是老相识,这次给你们一个机会,但广州城我们是必须要去的,我们要去问问桂王,他何故谋反?”
郑彩接着说道。
“羽公兄,两百万真太多了!”
那将领很坦诚地说道。
两百万真不少,大明朝在万历中期商税最高时候,一年才四百八十万两,这是包括了盐税的,而万历初期整个商税加起来才两百多万,广东士绅这些年的确发大财,可让他们掏这样一笔巨款也很难。毕竟这里其实是他们说了算,哪怕桂王和一些头脑清醒的会同意,咨议局那些守财奴们还不一定都有这觉悟呢!
“这样啊,这样咱们就需要好好谈一谈了,信国公为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郑彩立刻换上笑容说道。
然后他带着这家伙进船舱里谈干货去了,而这时候第一艘运兵船已经靠上了码头,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员走出船舱,甚至就连大炮都从船上放下。无论桂军水师还是炮台上的守军都没敢动,但新安县城的大门已经紧闭,增援而来的桂军一个旅在城墙上展开布防,另外部分桂军在大南山布防。这样陆战队就算登陆也最多只是被限制在海滩,只要他们过不了新安县城也就是南头古城,那么这场登陆就毫无意义,而无论明军想做什么,只要不破虎门就都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