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维说道。
“东阳公,事情我们都明白,可东阳公计欲何出?”
毛奇龄说道。
事情他们当然都明白,之前的杨庆横归横,但是有原则的,对于朝廷制度法律是尊重的,实际上扣除立场不同的感情问题,他们都承认大明在杨庆统治下吏治可以说焕然一新。锦衣卫的特务统治的确令人发指,但它也的确让那些官员如履薄冰,仿佛回到了大明太祖洪武皇帝时候那种“皆悚心震胆,如神明临其庭,不敢少肆”的状态。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有没有锦衣卫的暗桩。
话说连闺阁私语都能被知道啊!
甚至这时候民间传闻中,就连杨庆会这样的法术,能够千里之外听到别人私语的传闻都出现了,否则无法解释他的很多情报。
这谁不害怕?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这是他第一次越线,他第一次表现出了突破规则限制的企图,不要小看这个双规,也不要小看锦衣卫第一次在没有驾贴情况下大规模逮捕。如果说以前的杨庆对自己面前的制度画地为牢选择容忍,但这一次就是他公然踏出一只脚了。
如果这一次不把他的脚从外面给打回去,那他肯定要直接走出这个画地为牢的。
然后他会越走越远。
他今天可以让锦衣卫在没有驾贴的情况下抓这些牵连者,明天就敢捏造罪名抓不听话的官员,后天恐怕就该觊觎皇位了。他现在就是明显看出江浙士绅好欺负,当然,不是因为山东战场的胜利,那个不值一提,明军打不赢才是奇怪的,而是因为江浙士绅在迎驾中的表现。
半年凑了几十万两啊!
就这样一群见小利而忘义,临大事而惜身的守财奴,根本不可能成什么大事,那他还怕个鸟啊!
“还是得迎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