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发出了悲愤的怒吼。
战场上最倒霉的不是炮灰,而是他最宝贵的八旗满洲骑兵,按照他的命令穿插分割的骑兵顺利地完成了这个任务,然后也让自己陷入了四个方向的集火当中。明军是一个菱阵,四个方阵四个点,分割他们的清军骑兵正好冲进了菱阵的中心,还没等这些家伙明白自己的处境,前后左右所有方阵的弗朗机就喷出火焰。此时的他们无论距离哪一个方阵都不超过两百米,换上大号霰弹的弗朗机在互相不会误伤,但肯定能打到他们的距离疯狂喷射火焰。
明军一辆战车有两门弗朗机。
哪怕只有一个面对他们,那也是四个面四十八门,更何况清军骑兵是拉长队形,近千骑兵从多个方向切入明军方阵之间。他们最大限度为明军提供了尽可能多的目标,超过一百门弗朗机的狂轰让清军骑兵们瞬间一片哀鸿。
密集的炮声中,超过千枚一轮的大号铅弹,在仅仅一分钟时间里,向着他们倾泻了五轮。
这还不算其他武器的。
尤其是那些线膛枪的精确狙杀。
可以说转眼间超过三分之一的清军骑兵就倒在战场,剩余的在一片混乱中惊恐地乱冲着,但那些弗朗机依然在开火,尽管因为过热不可能继续维持高射速,但仍旧可以短时间维持一分钟两轮。
混乱中的清军骑兵继续倒下。
和讬欲哭无泪。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骑兵就这样,转眼间还剩下了最多不超过六百骑。
“都是你这个狗奴才坏了爷的大事!”
无处发泄的他,回头给了那包衣一记耳光。
“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爷,咱们还有步兵,咱们还能赢!”
那包衣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的确,他们还有步兵,就在明军集火清军骑兵时候,清军步兵在损失数百人后,终于进入攻击距离,在残余的盾车掩护下,一支支鸟铳甚至小型车载弗朗机和抬枪迅速开火。前者的子弹没有任何用处,粗制滥造的鸟铳没有公差可言,为保证子弹能够装入,不得不尽量减小,最终导致枪膛漏气严重,本身威力就不大的子弹撞上三毫米渗碳锻铁后,几乎就无法击穿这层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