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开始上菜,伙计抱过一坛酒来,徐孚远脸色立刻沉下来。
“你给老夫喝地瓜酒?”
他朝伺候在一旁的掌柜喝道。
“这个狗东西,你不认识华亭徐老爷?”
那掌柜愕然一下,很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错误,这无论华亭夏家还是徐家可都是世家大族,紧接着他一脸怒气地抽了伙计一个耳光骂道。
“还不去换好酒!”
他随即喝道。
那伙计赶紧要把酒坛抱走。
“等等,留下吧,我倒是颇喜此酒!”
王夫之拦住他,然后对夏允彝说道。
他在南京的确常喝这个,主要是别的酒越来越少,杨庆在一片怨声中悍然下令,以节约粮食为口号把米酒的税增加百分之五十,逼着酒楼商铺统统改卖地瓜酒和高粱酒。不但这样而且还派出缉私队查私酿,倒不是禁止,毕竟老百姓自己家酿酒喝也是很平常的,但自己家酿了喝可以,拿出自己家门无论卖不卖都得交税,一旦发现酒楼售卖没有盖完税章的米酒立刻重罚。
最终搞得南京城内一片地瓜烧和高粱大曲的酒味。
很显然上海也没幸免于难。
“话说忠勇侯连这个都管就过于严苛了!”
徐孚远多少有些不满地说。
“这也不是坏事,米酒每年耗粮数百万石,这样既能杀住奢靡之风,又能省下粮食,再说这地瓜酒和高粱酒也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