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一桶桶火药,一脸忧伤地问被拖到身旁的范承谟,表情恍如被绿了的翻译官看着从自己老婆身上爬下来的太君。而范承谟就像受刑不屈的勇士一样睁开被打肿的双眼,然后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同时吐出了一口带血的浓痰。
“把他送回北衙,让兄弟们好好伺候着!”
杨勇挥手说道。
紧接着范承谟被拖走。
然后范三拔被拖过来。
“你告诉我,我保证不杀了你!”
杨勇诚恳地说。
后者低着头默然。
“再拖一个!”
杨勇很干脆地说道。
一个伙计被拖过来,一直拖到了范三拔面前,一名锦衣卫抓住范三拔的头发,他的头发和范承谟不同,后者是剃发多年的,不得不带着假发掩盖,但范三拔为了南下,在抬籍后也没有剃发,这是他被区别对待的重要原因。他被按着一直低头到和那名受伤伙计的脸相距不足半尺距离,然后杨勇拿着一个小匕首,毫不犹豫地割断了那伙计的咽喉。后者瞪大痛苦的双眼看着被扒开眼皮的范三拔,嘴里不停涌着鲜血发出奇怪的声音,那手就像快溺死的人一样抓住他的衣服死死盯着他。
范三拔颤抖着看着他。
那伙计就这样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在抽搐中咽了气。
“拖走,再来一个!”
杨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