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行礼道。
她是钱谦益娶的,可以这样自称了,不过钱氏族人其实不认可她的身份,他们不认为一个妓女有资格当水太凉的妻子,这只不过是水太凉老糊涂了哄她开心的,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所以死后她依然按照妾的待遇单独埋,而水太凉与早死了的原配夫人一起埋。此时的柳如是二十九岁,可以说端得轻熟一枚,虽然比不得张嫣艳若牡丹,也不逊色太多,尤其是和贵气逼人的张嫣相比,她更多几分诗书气。
“忠勇侯?”
她小心翼翼地说。
“啊,久闻河东君大名,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竟然有些失神了,河东君见谅!河东君请自便,你与圆圆情同姐妹,以后就把这寒舍当自己家,我这大门随时为河东君敞开,此时鄙人还有些俗务,请恕不能相陪了!”
杨庆说道。
说完他走进了自己的马车。
紧接着这辆两匹马拉的四轮轿式马车开动起来,柳如是目送忠勇侯离开,随即和圆圆一起走进侯府。
杨庆回过头看着她俩背影,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窗帘,然后在闭目养神中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外面响起前导的锦衣卫呵斥声,他立刻睁开眼挑起门帘……
“毕先生,这是就是汤若望吗?”
杨庆看着路中间的毕方济说道。
在毕方济身旁还站着一个中年的鬼佬,看上去肤色也不是很白,再加上一身大明衣冠,胡子也比较浓郁看着和大明百姓区别不大。葡萄牙人早就被摩尔人串种了,根本不能算是白种,所以他们在欧洲说中国人也是白种人,而鞑靼人才是黄种,由此可见他们对自己的肤色也有着很清醒的认识。
“侯爵阁下,鄙人想解释一下……”
汤若望说道。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杨庆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