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九德指着淮王对记录罪名的锦衣卫说道。
囚车里的淮王悲怆怒号。
然后两百年的淮王家族就这样被拔了。
旁边是无数的欢呼声,那些兴奋的百姓踏着义士的死尸,用烂菜叶子欢送据说在封地上行使过初夜权的淮王一家踏上前往诏狱的旅程,鄱阳这片可以说大明最重要农业区之一,终于真正回到了朝廷的手中,不用再只是淮王家族的提款机了。
这一点很重要。
要知道即便胡元时候,饶州路的人口甚至超过北方的一个大省。
这里在农业时代的富庶可想而知。
但因为淮王的存在,这里不但很难为朝廷提供多少赋税,反而还需要把当地的几乎所有赋税,都用来养活那几千口食禄的宗室男女,淮王府的拔除代表着的是朝廷每年数十万的税收增加。淮王家族的土地同样也为杨庆增加了至少一个旅的民兵,原本他的手还伸不到的鄱阳湖东,以后再有士绅想搞事情,他只需要大都督府一个征召预备役的命令,派到这里的指挥使就可以带着五千忠心耿耿的民兵过去一棒子打死。
鄱阳湖稻田区四成田租啊。
而且不交任何税。
那些原本的淮王府佃户们会立刻变成杨庆的狂信徒。
而就在淮王一家两千多口有爵位的男丁被塞进囚车,直接押赴南京锦衣卫诏狱的同时,被吓尿了的抚州益王以最快速度把桂王给他的那一堆书信送交锦衣卫,同时自己上表请罪,请求监国处罚,另外以思慕祖宗旧土为名,请求移藩凤阳境内,献银三十万两以助国用。
这样就可以了。
对于懂事的杨庆还是不介意放他一码。
好歹益王家族原本历史上也在抚州起兵抗清过。
然后益藩在淮河与芍陂之间获得了三十万亩的免税荒地,益王带着一家几千口人把他们在江西的百万亩良田献给监国,连同土地上所有佃户一同变成了杨庆的民兵,至于他们家族则跑到封地上去开荒种田了。好在他们的绝大多数家财保住了,而且芍陂以北如果不打仗的话,还算是好地方,他们还有自己的家奴,大家开荒种田终究还是能够自给自足的,相比起诏狱里生死难料,永寿宫几千女眷和小孩抱头痛哭的淮王一家子,这样的结果还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