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弹剑回答。
“说白了您眼中的民,还是只有那些士绅们,估计那些士兵和贫民在您眼里都是脚下的蝼蚁可以无视,您高傲的目光里没有他们的位置,北京的那些衮衮诸公们也和您一样无视他们的饥寒,然后他们就被这些被他们视为蝼蚁的人夹出了脑浆子,他们死得一点也不高贵,他们死得就像路边一只生满脓疮的野狗一样卑贱。
您想做下一只同样的野狗吗?
反正我是不想的。
我可不想和魏藻德一样被夹出脑浆子扔在路边,然后圆圆被乱兵扒光了骑在马上游街。
皇上也不想。
你们可以继续保持你们的高傲,但我们觉得最好还是低一下头。
所以我们就必须得换一种眼光看这个世界,把这天下万民无论贫贱富贵统统都看在眼中,然后尽我们所能最大限度地均衡所有人的利益,让那些士绅们少赚一些,让那些贫民多口饭吃,让文官们收敛些,让那些为国流血的士卒们多得到些银子,别逼得他们走投无路选择用另一种方式让我们看到他们的愤怒!
至于士绅们……”
杨庆说话间左手突然探出,一把夺过旁边士兵手中长矛,向着江面猛然刺出,伴随着水花的炸开,一条倒霉的大鱼被他插出来直接甩到了半空中,紧接着右手尚方宝剑一挥,这条大鱼瞬间被斩为两段落下。
“他们同意也得同意,如果不同意就去死好了!”
杨庆说道。
被溅了一身鱼血的史可法岿然不动。
“估计您也听不进去,在您的眼中我这个阉党是奸佞的代名词,然而请记住一点,北京沦陷的时候,只有我们这些阉党在保卫皇上,而那些您能够看见的衮衮诸公们,都跪在承天门前请李自成赶紧杀了皇上。我才疏学浅,不知道你们的圣贤之书里如何解释这种行为?”
杨庆擦拭着尚方宝剑不无嘲讽地说道。
史可法依旧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浦口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