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干不下去输边的粮食就少了,边镇就开始饿肚子了。
但这样还是有点粮食的,毕竟只要有盐商经营,就仍旧需要输粮才行,他们后来多数粮食都是在边镇屯田,然后跟户部过个数,这些粮食依然就近送到了驻军手中,虽然在边镇的屯田产粮少,但对于盐商来说这也没什么,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换盐引,他们把屯田的损失从卖盐的利润上找回了。
但最后改成折色法就彻底坏事了。
盐商拿银子换盐引就行了,他们不再需要粮食换盐引了,那么他们在边镇的那些屯田就没有任何用处了,这些屯田本身产量就低,那些盐商也不可能愿意把产业放在关外,于是那些屯田全都废弃,边镇除了当兵的屯田收获外,就只能完全依靠关内运输了。
当兵的就再也吃不饱饭了!
至于现在的纲盐法,那就根本与当兵的无关了,这就是设计了给朝中衮衮诸公们躺着赚钱的,不在纲内的商人无权领引,而在纲内的商人只要后台不倒就可以世世代代垄断盐利,盐场几文钱的盐,出了盐场最低也是几十文的价,最少也是十倍之利啊,这就是躺着赚钱。
到如今不过几十年工夫就都富可敌国。
把这扬州盐商家财搜一搜,恐怕不会比李自成在北京拷掠出来的少。”
黄蜚说道。
他虽然是扬州总兵,但毕竟也是初来乍到,而且此时南方也没陷入兵荒马乱当中,武将虽然势力有些增强,但也还没到压过文官的地步,尤其是扬州这种近畿,仍旧还是维持着过去的秩序,这样他就很难向盐业伸手,所以他看这些盐商的财富也是很愤愤不平。
和这些家伙的穷奢极欲相比,他们这些从北方回来的,那是格外地受刺激。
“这得弄一弄啊!”
杨庆端着酒杯感慨道。
这的确得弄一弄,不弄盐商完全天理不容。
“怎么弄?”
黄蜚立刻来了精神。
“这盐商里有什么鸡蛋上的缝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