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丰,你到底想怎样?”
孔胤植低声下气地说。
杨庆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大王替天行道,此次路过曲阜,听闻孔氏之后孔胤植,以衍圣公之名横行不法,假仁义之号侵渔乡里,戕害贤达以媚贼寇……”
孔胤植悲愤地看着他。
很显然这个家伙的无耻是他生平仅见。
还戕害贤达以媚贼寇,那不都是被你逼的吗?
杨庆视若无睹地继续历数他罪行。
这些罪行可不是编造,都是他的锦衣卫在附近搜集的。
孔家世袭曲阜县令,或者说曲阜县令由衍圣公保举然后报给朝廷任命,所以在这里衍圣公就是法律。
司法上他说了算。
经济上同样如此。
虽然理论上御赐的祭田就两千多顷,但真要算上那些他们以各种方式侵占的,可以说曲阜境内良田基本上都是他们家的,清末时候甚至都扩出了曲阜,还拥有在城内集市的收税权,从某种意义上说曲阜的老百姓都是孔家的奴隶。单纯两千多顷祭田那就是上万家佃户,这时候的一顷相当于一百亩,而且孔家的都是最好的,通常六七十顷这样的田地就能控制超过两百家佃户。
这已经超出地主范畴达到了门阀的级别,这样的家族想找罪行还不容易?
随便一抓就一大把。
当然,这不仅仅是孔家,这时候所有士绅基本都一样,话说清朝民国地主初夜权的范围可是囊括了这一带的,鲁西南,苏北都很普遍,凭什么要求大明的地主比以后他们的同类更善良?同样凭什么要求衍圣公比其他地主更善良?
可以说杨庆不断列举出的一桩桩全都是曲阜百姓的血泪。
当然,孔胤植并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