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尚有余火,想必是岳不群或者李不负才走不久!”
汤英鹗阴笑一声,道:“不必管他们,先研究这石壁再说!我们既发现了这面石壁,当然就要占为我嵩山派所有,不论是岳不群还是李不负,来了都得死!”
那些黑道好手之中,有一黑衣老者也桀桀笑道:“他们死了自然是我们弟兄们动的手,跟嵩山派的诸位老爷可无关!”
他笑得相当难听,说的话却很中听。
所以场中众人也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过了少顷,火焰渐灭。
这些人又出洞从外面捡来许多柴枝,烧成火堆,使得火焰更加地亮;也有人才想起拿出带着的几盏孔明灯来,燃之照明。
丁勉提着一盏孔明灯,走到石壁近前,细细查看,突然惊呼道:“这是泰山派的那一招‘岱宗如何’!此招以指为算,算尽武学,剑剑攻出,都将敌人算计在其中!可这一招甚是难练,早已失传,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瞧见!”
汤英鹗也看过了许多剑法,沉迷其中,道:“华山派原来有这么一块宝地,难怪令狐冲能胜过成不忧!”
成不忧闻言面色有些尴尬,转移过话题道:“既然气宗有此宝地,为何岳不群不让自家的弟子们都来习练?”
汤英鹗大笑道:“这你就不知了。令狐冲的剑法已那么高了,若是让徒弟们都胜过师父,师父岂不就饿死了?岳不群恐怕得自己将这些剑法参悟完,才会选一些不重要的传授给别人的!”
而丛不弃已对着石壁上的剑法开始演练,喃喃自语,倏而出剑。
一群人各有其态,黑道的好手们竟也都纷纷站立在石壁之旁,观看起上面的剑法来。
丁勉和汤英鹗见此,互视一眼,眼中皆有不悦,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慢慢地,一群人皆被石壁上的高深剑法所迷,渐渐入神。
不知不觉间,有一个人影入洞而来。
这人影身穿青袍,行动之间,像是一阵清风一样,无声无息,无有痕迹,无人所觉。
直到那青衣人入洞许久之后,才被成不忧一个转身,恍然惊见。
成不忧惊声叫道:“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是何人?”
这一声叫,却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忽然出现的青衣人身上。
他们本来都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丁勉和汤英鹗更是内家高手,少人可敌,却居然都没有发觉到这青衣人是什么时候进洞,又是怎么进洞来的。
青衣人面上蒙着一块青布,悠悠叹道:“唉,华山剑宗的弟子们已经沦落到要依附于嵩山派了吗?”
成不忧呼道:“你是谁?你凭什么管得了我们剑宗的事?”
青衣人又叹道:“我正是因为当初没有好好管教,所以现在才又来管一管。”
他声音苍老,却依旧气息绵长,听来倒似是一位前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