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的。”
米为义待要转身离开,忽地瞧见躺在街旁的那人。
“还活着。”
他走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若是没瞧见也就罢了,在这衡阳城中瞧见了,我们自须帮上一帮。”
米为义刚说完此话,他身后的人便道:“这......这人穿得这么厚,若是身受寒疾,便也罢了。只怕是中了瘟,那......”
“那么更要救一救了!师父召开金盆洗手大会,邀请各路同道来此,要是衡阳城真闹了瘟疫,对于整个武林都是一场浩劫!”
米为义当即对着身后的两人正色道:“去为他请个好大夫,咱们......”
这个时候,路旁那人忽地睁了睁眼,气息虚弱,似是想要立起,却又提不起力来。
米为义连忙上前,问道:“兄台,你得病了么?得的是什么病,我让人去请大夫来,你且坚持坚持。”
那人却缓缓道:“我的病不用大夫治。”
米为义惊了一惊,道:“不用大夫治?”
那人道:“给我一份清蒸鳜鱼,两盘宫保鸡丁,三盆红烧牛肉,外加四碗大米饭,我的病便能好了。”
米为义看他样子不像是在说笑,问道:“兄台,你......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那人道:“我得的是饿病。”
米为义松了口气,转又不禁笑出了声,道:“哈哈哈哈,能见到一个饿成这样子的人倒也不太容易。”
他伸手去扶那人,轻轻一抬,手掌触及腰间,却忽地摸到一样金铁之物,原来那人腰间竟缠着一柄不知是什么的兵器,
米为义微微一愣,说道:“原来阁下也是江湖中人?失敬,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道:“在下李不负。”
“李不负...李不负...”
米为义念了几句,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又问道:“阁下也是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么?”
李不负当下饿得实在不行,无力地说道:“我吃饭之前通常是该洗洗手的,但要用金盆就大可不必了。”
米为义又笑了笑,命人将他抬起,往刘府中去了。
······
刘府后院。
一位少女正躲在一颗树后面瞪着眼睛,瞧着屋内的那人,觉得十分好玩,只因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能吃的人。
这人简直就像是五天五夜没有吃饭了一样,将桌子上的食物风卷残云,一扫而空,连汤都已饮尽。
桌面上已至少空了十七、八个盘子。
米为义在旁笑着劝道:“李兄,你稍慢些吃,刘府别的不多,饭菜总还是能管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