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道:“我向血刀门历代先祖发誓,我绝不插手此场争斗,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你若在旁指点呢?”
“我也绝不插嘴便是!”
水笙深吸口气,终于道:“好,那我允了罢。”
她接着又道:“只是我师兄胜了,我们也.....也.....不必在此成......成亲,你只放了我们走便是!”
血刀老祖大笑道:“那可不行,我说要成亲,便必须要成亲。你若不肯,那便请你们二人中选一人去死吧!”
水笙闻言,心知事不可逆,与汪啸风交换了一个眼神,道:“表哥,那我们稍后逢场作戏一回也就......”
汪啸风心里却巴不得好事成真,抢了她的话,便道:“前辈,可否解开晚辈的穴道了?”
穴道被点住之人,身不可动,力不可使。血刀老祖的点穴手法很是高明,让汪啸风一直都无法活动。
血刀老祖伸出大拇指在他背后点了一点,胸口正中点了下,那汪啸风登时有了气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又拔出了自己的剑。
剑光一亮,照在他英俊的脸庞上面,虽还有些狼狈,但更多的却是青年才俊之样了。
水笙见此,也不再多说,目中对汪啸风又多了些倾慕。
血刀老祖道:“老六,你便去和他过过招吧。你没兵器,暂用我这把血刀!”
李不负慢慢走过去,接住血刀。他向来从不拂逆血刀老祖的主张,这也是他最受其喜爱的原因。
他甚至隐隐明白,血刀老祖是不愿让他有所猜疑,所以径直将水笙嫁给他,以表二人无争的真诚之意。
——他虽不把那什么“部落首领争夺女人”的故事放在心上,然而血刀老祖却似看重的很,一定要将两人界限划得清楚;就如家族中的老人每逢大事定要祭祖的心态一样。
李不负持了血刀,只觉入手一阵清凉,刀身亦无多少重量。
他握住刀,随手劈了几下,又对着血刀老祖拱手道:“弟子不才,刀法拙劣,恐怕要丢了老祖的面子。”
血刀老祖浑不在意,道:“无妨,我看你随意几下,也就可将这汪啸风击败了!”
汪啸风嗤笑一声,并不多言,而是挽了个剑花,持剑在肩,已作好了起手式。
李不负跳入场中,将手中持了那柄血红色的缅刀,凝神戒备。
那汪啸风虽说不惧,然事关生死,却难免紧张,水笙更是万分紧张,而李不负倒是轻轻松松,没什么负担。
汪啸风道:“如今在巫山庙中,说不上谁是东道主,我便先出招了!”
他“喝”了一声,长剑横挑,朝着李不负右肩攻来。
李不负看出这乃是虚招,于是站立不动,单腿上翘,使出一招“南海礼佛”,守御全身。
汪啸风剑法果然一变,改挑为削,斜下攻去李不负的左胁,这一下变招虽不算甚奇妙,但速度却很快!
李不负微微一笑,右手一抖,向着他手中长剑劈去,他看出这血刀极为锋利,正是一柄好刀,若是汪啸风与他兵刃相交,未必能讨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