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打得一手好算盘,本是想趁着这混乱之际,和戚芳共度一番,他只要不说,戚芳自然更不会将此事揭露;而如若万圭在此役中身死,自然他更就无忧,甚至说不定可更进一步。
“怎么叫这天煞的抢了个先?!真是倒霉,只望他快快离去!”
三方竟是在同一夜动手,戚芳先后中了三种春药,难怪如此疯狂难受。
然而等到后来,周圻和吴坎的脸色又渐渐变化。
周圻骂道:“怎么这时候又有官差来了......”
吴坎却喜道:“我下的好手,总算不可让他捡了便宜!”
两人各有情态,听得官差所来的第一句话,吴坎便急急往书房赶去,想趁着李不负离开之时,赶紧办了好事。
而他走近之后才发觉,李不负并未离开,反而与官差大打出手,不由惊忙又躲起来。
他远远地看见,李不负将官差制服后,在原地呆立了许久,一直不动,像是在思考什么。
“该死,他怎么不走?”
吴坎暗骂不已。
月过云开,微风吹过。
院子里每个人都醒着,然而每个人却都不说话;不但不说话,而且还屏着呼吸,一点动静都不发出。
整间院子在朦胧的夜里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吴坎在暗地里听到书房中女子的呻吟声,简直被撩拨得已热血上头,浑身发痒,难以忍耐;
但李不负还是原地站着不走,他不走,官差也不敢走。
他和官差不走,吴坎也不敢动。
吴坎等了许久,心若火烧,对着书房里望眼欲穿,就在他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突然见到李不负挥刀在官差的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
他心头一惊,便已看见李不负随即跳走,往不远处掠去了。
······
阁楼。
深夜,阁楼中还亮着灯,凌知府才刚刚到阁楼下,他似乎在等某个人。
凌小姐也在楼上,燃着灯火,她居然也没睡,问道:“父亲,你深夜来此,又是什么用心?”
凌退思道:“我等一个人,若是过一会儿他还不来,我便走了。女儿好生休息,不必多心!”
凌霜华又问:“你在等谁?”
“他在等我!”
月光之下,李不负提着刀,缓缓走了过来,面带异色道:“知府大人好。”
凌退思只觉得他今天有些古怪,却还是道:“今天我专门令人做的糕点你吃了吗?”
李不负道:“没来得及吃。知府大人让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凌退思笑道:“我们进了屋子去说。”
他走在前面,一只手里还捧着一盆花,那花呈金色,花朵鲜艳,状貌颇似荷花,却没有荷花那么大,在黑暗中微微发着亮光,相当引人注目。
凌退思敲开屋门,对着凌霜华笑道:“女儿莫急,我今日来是为你说一件好事的!”
凌霜华大惊失色,道:“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