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本就长,挑逗似的,烙着狼头的玄铁靴尖在少年腰侧搔了两下,轻轻一勾,便轻而易举的将少年勾进了怀里,继而一个翻身,将少年困在了椅中。

年轻的狼帝双手撑着座椅扶手,幽邃的眸微微眯起,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一寸一寸打量自己的小猎物,并把小猎物牢牢锁在双臂圈出的方尺空间里。

这样的姿势极具侵略性与压迫性。

少年跌坐在椅中,微微仰着头,依旧怯怯的与昭炎对望。但昭炎知道,这“怯怯”只浮于表面文章,甚至是故意演给自己瞧的,这小狐狸的乌眸深处,分明是一澜死水,无波无澜。

他根本不怕自己,只是为了顺利渡过今夜这关,才刻意作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么快就学会演戏了呀。

果然狡猾虚伪又可恶。

“真香。”

修长的手指慢慢挑起一缕乌发,送至鼻尖,男子温热的气息呵在耳畔,犹如毒蛇舔舐猎物,声音亦充满蛊惑力:“用的什么沐浴?”

这样的场景下,这个问题显得格外暧昧。

少年乌眸颤了颤,答道:“冰、冰肌草。”

“哦,原来是药草呀。”

“天寰城有一种玉骨草,也是用来沐浴的,等你嫁去了天狼,本君天天给你洗,好不好?”

昭炎戏谑着,轻笑,说完故意使坏呵出一口气,将少年耳侧熏得酥酥痒痒。然他言语越是温柔,越让人生出几分不寒而栗之感。

“嗯?”

“怎么不说话了呀?”

他伸手轻扳住少年下巴,迫使少年睁大乌眸与他对望,幽邃苍眸沉沉压下,仿佛要将身下小猎物的每一点反应与情绪变化都揉碎了纳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