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骂他。”叶循说,“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好吧。”
叶循烦躁地揉揉头上的碎发,把事情的始末大概说给关松。关松听完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他不是也没有直接拒绝你吗。”
“就是没有立即执行,死缓而已。”
“死缓就是死不了。”关松说,“他要是真想拒绝你,应该义正词严地指着你说:‘这种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吗?一辈子都不要想!’话没说死,就是还有希望。”
叶循被忽悠得恢复了一点生机,从怨妇的状态里好转了一些。关松沉吟了一下,又对他说:“我一直想和你说,总觉得不合适……人家毕竟是直男,你要考虑好,也要给他足够的考虑的机会。”
叶循托着下巴嘟囔道:“人的性向都是流动的,哪有绝对的直男,何况他就是薛定谔的直。”
又说:“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认真——虽然我也不想的。”
第32章 t for turng
周南涛没有什么可供纵向比较的对象,他的“以前任何时候”几乎是一片空白。但第一次就遭遇了这么复杂的情况,又实在没有人给他出谋划策,憋闷到几乎爆炸。
他可以用“沉迷学习”为借口,刻意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这些糟心的破事。但叶循不穿校服实在是太显眼了,他不经意地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他的大脑就会立刻被这些纠缠不清的问题填满。
所以他几乎是用发泄的态度把篮球砸到地上的。
球一蹦三尺高,队长连忙伸手把球捞回来。瘦高个的竹竿立刻拉长了调子,阴阳怪气道:“哎呦,拽什么拽呢?”
周南涛冷脸看着他,竹竿人瘦脸小,但头发却很长,刘海快把眼睛都遮住了,五官都看不清楚了。周南涛看着他的样子就觉得这人猥琐,当然了,这也可能是他心情不好,一腔无名火,看谁都不顺眼。
他很没好气地说道:“球从来不传我,防的时候盯着我一个人防,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有必要吗?看不顺眼我直接叫我走不就行了吗?”
这个竹竿从第一天就对他有莫名其妙的敌意,他一个“编外人员”又总抢风头,有人不喜欢他也是正常的。本来就是为了来陪小胖,平时他也就忍了,可今天周南涛忽然就不想忍了。
他干嘛在哪都过得这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