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换了,我还好。”
舒铖不信。
许旸帆为了证明自己真的能吃辣,长筷一捞,又从锅底捞起一块牛肉直接喂进了嘴里。
又烫又麻又辣。
许旸帆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事上逞什么能,但舒铖总算信了半分,又低头吃了起来。
特辣锅辣得他头皮发麻,许旸帆都不知道这一顿饭他最后到底是怎么吃完的。
特辣不愧是特辣,舒铖已经算是很能吃辣的了,但吃完嘴唇也还是红了小半圈。
当然,比起许旸帆,舒铖的情况就显得没有那么惨不忍睹了。
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许旸帆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要着火一样难受,脸上的绯红非但没有褪去一星半点儿,反而还蔓延到了脖颈上,嘴唇周围也一片红肿。
得亏这两人是从火锅店里走出来的——这要是从哪条偏僻漆黑的小道里走出来,就他们俩脸上现在的模样,说他们俩什么也没做,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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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如期而至。
一个学期没见舒铖,舒妈自然又是想念又是心疼,天天念叨舒铖瘦了黑了,一天三顿不重样的往舒铖面前端。
但就在舒铖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每天过着如同太子爷一般的幸福生活时,许旸帆却因为最后那顿特辣的山城老火锅过得清心寡欲,生不如死。
许旸帆不幸上火,扁桃体发炎、牙龈出血接踵而来,甚至连上厕所都遭受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痛苦。许旸帆为此清汤寡水了一周,菊花茶薄荷茶各种祛火的凉茶,一天三杯,都不带重样的。
所以,古话说的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