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大约站的有点久,空空的肚子开始抗议,解平芜肚子响了一声。
曦太子终于回过神:“你来了?”
他因别人肚子叫的声音回神,奈何脑子里装的都是国家大事,几乎瞬间就忘记了这个声音,面前只有摄政王的脸,精明能干,政务熟练的摄政王!
他立刻把人拽住,两眼精亮,如饥似渴:“太好了,正好孤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解平芜本身是个工作狂,再怎么放飞自己,酒后放纵,不过是人性小小阴暗面的扩大,本质上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严于律己,正事最大,政务上有问题,还吃什么饭?
他当即把肚子叫的事抛在一边,坐到案侧,给太子讲起课来:“这件事是这样……” 这般如此如此那般的讲解一通,讲的对方眼睛晶亮,“……此前也有不少先例,太子当可参考。”
曦太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摄政王睿智明透!”
然后继续低头批折子,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直接忘了身边人的存在。不仅忘了身边有人,连自己都忘了照顾,久久都不记得喝口水。
没办法,解平芜只好亲自执壶倒茶,将水放到他水边,每每在对方有问题的时候,提醒他喝一口。
摄政王处理公务习惯了,这个气氛让他很自如,干脆就守着曦太子,哪里都不去。
接下来的日子,曦太子继续求知若渴,无尽勤勉,手法越来越熟练,意识也越来越成熟,颇懂举一反三的精髓。解平芜看着,也越来越欣慰,小太子终于成长了,大约不日就能鹰击长空,一展宏图,这是他教出来的人,每一个思维模式,都刻着他的模子。
可没多久,他就自豪不出来了,因为曦太子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能干的同时,也越来越不需要他了,对他的依赖性越来越小,很多事都能独自处理的很好,慢慢的,甚至没有问题要问,甚至有一天,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你走吧。”
解平芜眉头紧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曦太子还十分体贴,微笑亲切,语重心长:“孤总要成熟起来,总要一个人处理政务,不依靠任何人,脚下的路,总要自己走的么。”
见摄政王不语,他还神情肃正的加了一句:“孤认为摄政王之前的劝诫非常有道理,孤就该好好学习,不辞辛苦,不该逃避责任,天天犯懒,孤只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听话。”
解平芜:……
其实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