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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时不时以测试宫中防卫为借口,总在深夜过来,往东宫屋顶一蹲就是一晚上?但凡东宫的事,只要递到你面前,你不是问这个就是问那个,总有操不完的心,悄悄潜去东宫那么多趟,连安公公都避着不让看见,不让知晓,你图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我的王爷!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总之这件事算是落定,不再有波澜了。至于别的事,摄政王自行处理的那些,曦太子也没问,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忙碌中过去了。很快中秋过去了,重阳节也过去了,曦太子甚至没什么感觉,就是一天天的上课,批折子,上朝,和大臣们吵一吵,闹一闹,再亲近亲近,聚个宴,表达一下上司对下属的关爱,诸如此类。

曦太子处理政务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趁手,很多事甚至不用问解平芜,自己就能知道怎么做,太子的位子越来越稳。到于另一边,摄政王的死忠党,因有解平芜本人压着,也没闹出什么事,朝堂气氛不再浮躁吵闹,和谐的甚至不像正常朝堂,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进了十月,天气冷了,肚子里的崽也揣了四个月了,胎很稳,一点事都没有,曦太子捧着显怀的肚子,感觉非常神奇。大约因为他本人太瘦,孩子也还小,肚子只是鼓起来一点,并不太明显,穿上衣服几乎看不到,平时也根本不累人。

安公公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宫里妃子多,他见过不知道多怀胎的,可没一个是他自己的主子,这头一回经历,陪着太子和小主子一点点成长,直到今日,他真的感慨良多,见太子撩起衣服看肚子,赶紧提醒:“殿下小心些,天凉了,可不能冻着……”

曦太子由着老太监给自己把衣裳理顺:“是有点冷,孤看宫人都没怎么穿冬衣,是今年晚了,还是按例还没到时候?”

安公公:“殿下放心,老奴都记着呢,您的新衣裳,今晚就能到。”

后宫当然有惯例,可惯例也是人定的,他家太子缺什么,想要什么,当然必须要马上到,到不了,他去撕!近日朝堂风起云涌,曹皇后不敢有大动作,敢也没用,他的有是招数拆解!

曦太子:“孤这么多衣裳穿,还有皮子,不必着急,倒是你们,再冷下去,怎么办事?”

安公公感动的不行,也就是他们家太子了,谁家主子对下人这么好?

这日午后,因突如其来的政事,临时加了个小朝会,就在东宫侧殿。不似上朝严肃正经的场合,曦太子又对这部分政事不熟练,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解平芜答的有点累,还总是打断议事过程,最后干脆坐到了太子身边,大臣们在下面讨论着,他就随时给太子讲解,倒是方便了很多。

听久了,曦太子就慢慢明白了,也不再问问题。不说话人,就有点懒,穿的又暖和,曦太子开始犯困,只是姿势没摆好,猛的一点头时,手不小心打到了身边的摄政王。

解平芜……解平芜忍了,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个姿势,还帮他圆场:“这一点不是问题了,下一个。”

大臣们只当没看见,继续议事。

可曦太子睡得不老实,没一会儿,手又是一动,打到了摄政王。

解平芜还是忍了,不动声色的把太子的手按回去:“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