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震惊于邹月娥的战斗力,一时间有点惊为天人,于是赶快用脚在被窝里踢了她一下,“喂。”我忘了她还穿着鞋呢,这一下正好提在了黑高跟硬邦邦的鞋跟上,吸了口气,疼得我够呛,“邹姨,你也忒能闹腾了,那什么,以后跟咱家的时候可不许这样了啊,要不然让我妈看见了,她又得数落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邹月娥斜眼笑看我一眸子:“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我一咳嗽,嘀嘀咕咕道:“你不也得便宜了么?”
“我得什么便宜了?”邹月娥一扭身,拿高跟鞋在我腿上轻轻踩了一脚:“姨差点让你折腾得散了架,屁股现在还疼呢,咝,别碰,手拿开,真疼着呢。”打开我的手,邹月娥笑吟吟地丢了我一个白眼,手指点了点她自己的嘴唇,“看见没有,嘴也肿了,下巴也有点抽筋,本来姨以前下巴磕就脱过位,你还这么折腾我。”
我反驳道:“是你自己主动的啊。”
“那好,高跟鞋加连裤袜是你提出来的吧?”邹月娥瞅瞅我:“你是得意了,可你以为这鞋子和丝袜是很舒服的吗?白天的时候为了形象,穿穿高跟鞋姨也忍了,可脚丫子脚腕子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夜里能歇歇,好嘛,你又来了个新爱好,喜欢姨穿着高跟跟你玩,得,这下好了,以后姨这高跟鞋也甭准备脱了,从白天穿到晚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闲不住了。”
我讪笑道:“我说了你可以不穿的,是你非要穿。”
邹月娥看我一眼,没说话,转过头眯眼盯着房门的方向。
我知道她可能是生气了,忙拉了她一把,搂着邹姨小蛮腰道:“哎呀,我说着玩的,知道你心疼我,紧着我,行了行了,我错了,那什么,从今天开始,你的话就是圣旨,你说啥我听啥,以后绝对不惹你生气了,行不?”
“呵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邹月娥嘴角一笑,“嗯,给姨捏捏后背。”
“呃,那你转过去。”我无奈从被子里坐起来,往她身上一趴,在她背上一把把捏着。
早上的时候,我误打误撞地发了飙,一时占据了主动地位,可短暂的交锋后,我俩似乎又恢复了以前没离婚时的关系,强势的邹月娥重新占据了领导地位,年龄上和心理上的优势足足压了我一头,对此,我也没办法说什么,很多时候,男男女女间的关系在一开始交往时就已经确定了主从,以前,是我火急火燎地求着邹姨跟我结婚的,所以结婚以后,我的气势自然不如她,也就难免落了个“妻管严”的帽子。
唉,“怕老婆”这个词,确实不怎么露脸啊。
“我的好外甥,叹气干啥?”邹月娥脑袋一歪,懒洋洋地拿眼角瞄瞄我。
我飞快把心里那点小郁闷丢掉,道:“没什么,就是想你真的不生气了?回去后复婚?”
邹月娥呵呵笑了笑,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我的服务,抿嘴回答道:“很多人一直认为感情这东西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可我不这么看,我觉得金钱也是衡量感情的一个很具现化的玩意儿,你能为了我,替吉祥出了买房的钱,又能随随便便扔给我家一千万,这已经说明你心里有我了,那可是一千多万啊,说句难听点的话,这钱足够你去外面包养几十个漂亮女人了,可你没有,你还是把钱扔给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