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晏婉如找了两个中后排的位置坐下,感受着四周热闹的氛围,我兴奋的情绪又被勾搭了起来,不过想着花神杯下午那场才开拍,我心头不免掠上几分浮躁,呼了口气,尽量稳了稳心思。
即使坐了下去,晏婉如仍旧挽着我的手没撒开,这时,她突然对着门口的方向笑着点点头:“金大哥,老藏,也来了?”
两个中年人齐刷刷地看过去,目光疑惑了片刻,便释然开来。
那叫金大哥的人笑道:“哟,是小晏啊,呵呵,你遮得可真严实,害我差点没认出来。”
老藏也道:“晏老师,看上哪件玩意儿了?”
晏婉如微微一摇头,动了动缠在我胳膊上的手臂:“不知道呢,之前没看预展,这次主要陪我弟弟来凑凑热闹。”
聊了一会儿,俩人离开到了前面的位置。
接着,晏婉如又和不少刚进会场的熟人打了招呼,看得出,她人缘不是一般的好。
十分钟后,保利的工作人员宣布秋季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师上台致词。
反正对于其他拍品我的兴趣不大,便侧头道:“……我那杯子,你觉得能估价到多少?”
“历史上没有拍卖成交的记录,不好说。”晏婉如想了想,道:“不过拍好了,应该能到七百五十万。”
我吓了一跳:“不是吧?能过七百万?”
晏婉如慢慢一点头:“虽说一单个花神杯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最高能到二十六七万,算下开,乘以十二的话,也就三百万左右,但既然成套了,显然不能按简单的加减法计算,我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吧,好比现在有一只能拍到一个亿的元青花,如果你把青花罐口磕碎了一个角,用这个不完整的罐子去上拍卖,我估摸连两千万也到不了,因为残器和整体的差别太大了。”
“那七百五十万也太……”我的心理价位是六百五十万,这个还算靠谱点儿。
晏婉如浅浅一笑:“谁知道呢,在拍卖会上,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
我呼吸有些急促了,如果真像晏婉如说的那般拍到七百五十万,顺义那套别墅就有着落了,那么大气派的房子,我爸妈和邹姨肯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