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姨。”我叫了她一声:“咱们去新街口看看翡翠吧,午饭跟外面吃。我请你。”
“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看翡翠干嘛?”
“长长见识啊,你不是要跟琉璃厂工作么,翡翠应该也有机会接触到的。”
“哦,也是,呵呵,行,那我给我妈去个电话。”邹月娥转过身来,把手伸进包里,然而带出来的却不是手机,而是几张餐巾纸,捏着往我身前递了递。
我脸红了下:“不用。没那啥。”
邹月娥眨眨眼,回手摸了摸我刚刚顶过的西裤,哦了一声。
简单商量了片刻,她给她妈打,我给我妈打,但却没说我俩在一起,只告诉她们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在虎坊桥换了辆公交,我们很快来到新街口一带。
一下车,顿觉滚滚热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像太阳下火似的。
邹月娥还稍好一些,只是出了一身汗,我呢,关键时刻在她身上刹住车,现在不仅体热,心更热。走在这珠宝玉器批发市场的大街上,我时不时就往邹姨胸口瞄一眼,憋得难受极了。
前面便是蒋妍父亲的店铺门脸,走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一看,屋里就蒋叔叔一个人在读报纸,没有蒋妍和席蔓莎的身影。我推门进去,与他打了招呼,并把邹月娥简单介绍了一下。蒋叔叔客气地请我们坐下,回身到后面小屋取出了茶具,将电热水壶的开关打开。
店里空调很足,身上的汗水一下就落了,很凉快。
我抖了抖t恤衫,问道:“妍妍今天没来?”
“哦,她跟他母亲陪蔓莎去医院复查了,应该不过来了,要不我给她打电话问问?”
询问一下席老师的病情,听她状况良好,我就道:“不用叫妍妍,蒋叔叔,我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翡翠价格的,听说涨了不少?”邹月娥静静坐在旁边喝茶,没插话。
蒋叔叔嗯了一声:“涨多了,比原先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你像我店里那块糯种项链,没有五万是绝对拿不下来了。”他指指西侧的玻璃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