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沉吟:“……五十万。”
“这么多!哦不!这么少!”斐小红面色一惊,估计买时没用那么多钱吧。
我苦苦一笑:“那你开个价儿。”
她眨巴眨巴眼,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万!”
“太离谱了吧?”我差点给她气死,一百万?就算翡翠年年涨价,这镯子两年后也卖不到一百万人民币!
斐小红咧嘴一笑:“买不起就说买不起,我自己还留着带呢。”手腕一抖,又把镯子缩回了袖口里。
我知道她压根就没心要卖,便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家。
这也不卖,那也不卖,唉,只剩蒋妍了吗?
现在,我全部的希望都挪到了蒋妍身上,如果他爸店里再找不到好翠,希望也就不大了。电话打过去,告诉蒋妍我一个朋友想买高档翡翠,并说明只要冰种或玻璃种的,问她爸那里有没有。
蒋妍的叫声从手机里杀出来:“我靠!有没有搞错!冰种?玻璃种?你以为是地里的大白菜啊!镜子,你不是逗我玩呢吧?嗯,我这么说吧,你知道北京一天有多少场拍卖会吗?就算你每个拍卖去半个小时,一整天逛不完北京全部的拍卖场次,就这么些拍卖会上,每年上拍的玻璃种翡翠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这还是比较不错的时候呢,差一些的话,一年都见不到一件玻璃种拍卖,那可是翡翠中的极品,百分之百会升值的东西,傻子才会卖。”
我迟疑片刻,有点不好意思道:“你爸脖子上不是带了件么,这个,要不你问蒋叔叔一下?”
“那是他拿来充门面的镇店之宝,你让你朋友别打它的主意啦,好了好了,我正要洗澡呢,要是看见好翠的话,我帮你问问,啊,对了对了,忘了提醒你,现在翡翠价格在降,你朋友要是想买的话,最好过几个月再说,等价钱跌得差不多了,没准有人会卖玻璃种也说不定。”
几个月?几个月后就晚了!
第二天,我连上班的心思都没了,糊弄过上午,就趁着午休继续出去找翡翠,玻璃种我已然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期盼能淘回一两件飘绿冰种或无色冰种翠,虽然过段日子的暴涨行情里,无色翠与低绿翠的升值没有玻璃种高绿翠那么多,可也绝对不算少了。
但找了一中午,寻见的尽是一些糯种豆种之流。
唉,实在不行,也只能买一百万的糯种翡翠了,起码也是中档偏上点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