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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向其他任何人交代去哪儿或者去干什么。

这次他也没让梁浅假扮他。

所以他离开时,还引起了一阵骚动。

皇城局势已经这般紧张,他骤然离去,招呼也不打,基本就是弃权了。

不过少一个人争夺皇位,皇城的局势就能更明晰一些,他离开,朝臣不仅没什么意见,还松了口气。

之后,他每日都往东宫寄一封信。

有时信里是一句不知从哪儿抄来的诗,表达对祁温良的思念;有时信里是边关的状况,描述百姓的情况;有时信里是他的日常生活,向祁温良分享他的琐碎日常。

他信里的内容多变且无聊,没一件正事,但祁温良对待这信,比对待机密更慎重。

他每天都会在信件即将到达时等在书房,也要求绿桃在信件到达的第一时间给他送来,保证能尽量快地看见祁子安的信。

待信件到手,翻来覆去看上两三遍之后,他还会拿出的小匣子,将信全都装起来。

这个匣子装饰精致,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里边不止装着信,还装着多年来祁子安送他的一些小东西。

他给祁子安绣的那个香囊也在里边。

那香囊其实也不算太丑,虽比不上专业绣娘绣的,但上边的小兽还是很生动的。

只是他不好意思,就要回来了。

要回来了,他也没舍得丢,一直好好存着呢。

今日他看了信,没急着把信存进去,反倒是说起了闲话。

这信是绿桃交给他的,绿桃人也还在屋里,祁温良问道:“这信是边关直接送到你手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