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祁温良倒觉得不用说什么了,毕竟兄弟间感情好也实属正常。
他问:“不知该怎么称呼?”
“家夫姓乌,你叫我乌大娘,叫他小乌即可。”乌大娘说,“大家虽是初识,但我们这儿的人亲近惯了,还请客人不要见外。”
“那乌大娘叫我小祁即可。”祁温良笑着回道,“乌大娘随性,这儿又民风淳朴,我能来这儿,真是我的运气。”
“我叫汤圆。”祁子安也报了自己的姓名。
很快大家就吃完了午饭,乌大娘简单收拾了碗筷之后,又拿出了一些干粮,“东西不多,但至少你们离开这山谷前不会挨饿了。”
祁温良谢过之后,反倒是不急着问离开的路了。
他好奇地问:“你们住得这样高,房子稳吗?会害怕吗?”
乌大娘摇摇头:“住习惯了,便觉得在树上和在平地上没什么两样,房子也足够结实。”
“哦,”祁温良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又看了看脚下,“这下边作为支撑的树干,四五人都环抱不过来,恐怕要长许多年吧?”
乌大娘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短也不短,至少要二十年才可作为支撑,但说长也不长,寻常的树二十年可长不了这么粗。”
她同她儿子一般,也是个话多的。
祁温良一开头,她就情不自禁地往下讲:“咱们一族与常人不同,经常惹着一些特殊的东西,所以住在高处比住在平地更能安枕。”
“这苦棠树本就不是寻常树种,最适合生长在悬崖峭壁,二十年就可长成如此模样。二十年后,它就会形成纹理,开始认真开花结果,不再长个子了。”
“这一点倒是和人相像。这是有灵性的树呢!”
“在咱们这里,只要生了孩子,就要寻个合适的地方种下树苗,待孩子长成,便为他建房。说起来,因苦棠二十年间只长叶子不开花,长成后终年都是红的,我们还会戏称它为女儿红呢。”
祁温良耐心听了故事,然后问:“你最开始说的,那个特殊的东西,可是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