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冲动杀人,那诗会上为什么不多杀几个?如果是为了扰乱局势,有何必把神童带走悄悄杀了,不该找个人多的地方吗?但我的猜想就能全部解释同。”
他挠挠头,说:“我既不懂查案,也不懂政治,奇怪的话本子倒看过不少。之前偶然听说了一种妖怪,好像叫什么齿,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孱弱又傻乎乎的,大部分时候都要寄生在其他东西身上。但是被它寄生的东西很快就会死,所以他得自己炼一副新的躯体。”
“原材料越好,新生体就会越好。和吃啥补啥是一个道理。”
这说法太荒谬了,但刚好和祁温良一闪而过的念头重合。
而且如果这是真的,那案子还真说得通。
它去诗会上挑人,想要挑一棵聪明的脑袋,它挑中了那个书生,带走了他的头。
然后他变聪明了。
它又看上了神童的脑袋。
有了书生的头之后,它当然能想出不错的办法,行事也变得严瑾。配合它的武力,它又成功地带走了神童。
它打算把神童的头炼化,所以它需要时间。
他没有当场杀人而是把人带到了护城河边。
荒谬!但又诡异地合理。
大理寺卿不自觉抖了抖,一把夺过祁子安手里的笔,“查案子呢!讲什么鬼故事!大白天的一点都不吓人。”
正巧一阵穿堂的风吹过,将薄薄的纸掀起,大理寺卿拿笔的手一个不稳,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漆黑的墨在木质的桌案上晕染开来。
在场五人都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