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出生日,就是母亲的祭日,除了在她身体里时,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她的存在。
叶白回神的时候,自己颊边已经滚落了冰凉了东西,无声的,好像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在极度悲愤痛苦的时候,他或许会流眼泪,但是却从没想过,能让他哭出来的东西,竟然只是一个温柔的触感。
良母怔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动作会让他这样,她与叶白的距离相当近,非常确定他现在脸上的水和刚擦掉的不一样。
“那我拿出去了,阿姨。”叶白笑了笑,他脸上的眼泪还挂着,却并不让人觉得笑意违和。
良曦和仍然在和良父下棋,并没有注意到叶白来到身边了,直到那人放下果盘急匆匆地走开,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疑惑地回头看看,叶白的身影正消失在卫生间的入口,虽然有点奇怪,但刚好轮到他落子,就没有再多想,转回去专心看棋盘。
良母缓步走到客厅里来,站在棋桌边没有说话。良曦和略微地偏了偏头,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扬扬下巴,边捏着棋子边自问自答道:“他怎么了,被你聊害羞了?不应该啊,脸皮没这么薄吧。”
良母清了个嗓,低声说:“他哭了。”
捡棋子的少年一时没拿住,噼啪地掉了好几颗,落在棋盘上声音清脆。
慌忙抬头看着良母表情无辜,一时想不到说什么,只讶异道:“您不是吧?”
就一盘棋的时间没黏着,您就把“儿媳妇”弄哭了?我还没见过二白哭呢。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洗着水果突然就掉眼泪了,把我也吓了一跳。”良母实在是摸不清状况。
良曦和把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里,朝着桌对面的良教授半真半假地嘟囔一声:“不下了,看你媳妇啊。”
“轮得着你说我吗?”良母抓着小儿子的耳朵轻拧了一圈,满脸都写着“这儿子白养”。
良父一边抬眸看了林律师一眼,一边维护道:“你妈不可能欺负他,你去问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