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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为什么?”良曦和松开手重新站直,语气故作轻松。

“我听体委偶然提起过,林霁和柳谦然都是从初中开始就和你同班同寝室的。你和林霁整天形影不离,对柳谦然却是视若无睹,我也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转学生转身迎着风,和叶白背对而立,“难道是因为他成绩没有你俩好?因为他家境和你俩差得很远?还是因为他远没有你们两个受欢迎?叶校草,叶富少?”

良曦和的心情不大好,所以说话的时候确实带了比较重的嘲讽意味,但是叶白没有生气,他一贯宽容温和的气质在这一刻仍然存在。

远处响起了上课铃声。

叶白遥遥望了教学楼一眼,嗓子里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接着,他从杆子上离开,朝着良曦和的方向走了两步:“就这?”

“就这。”

叶白神色如常,“事出必有因,你觉得柳谦然会是无缘无故地被孤立的么?”

“所以,我在心平气和地问你,而不是直接把你拎出去揍。”

叶白听良曦和说话后发出了很轻很轻的笑声,就如同是清风拂面,让人觉得痒痒的。

“你知道603舍的2号床为什么会空着吗?”他突然发问。

转校生应声:“你可以说说。”

“高一的时候,603宿舍是有4个人的。当时的2号床和柳谦然就不大对付,处处找他麻烦,打他,辱骂他,偷窃嫁祸他。”

“那个时候,林霁问过他,怎么就那么能忍。他说在他们家乡,有一种蚊虫非常讨厌,越是驱赶就越是恶心难缠,但偏偏他是个招虫体质。驱虫不是办法,杀虫才是。”

叶白语气很平淡,就如同是在讲一个久远的故事。那个声音,让良曦和想起了他那天在酒吧唱歌时的样子。

叶白又接着说:“后来那个2号床见他不抵抗就越来越过分,直到有一个晚上还带刀回宿舍去威胁他。那个晚上柳谦然胸前被刺一刀,直接送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