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才红着脸,昨夜她醉酒,虽芳菲极其温柔,可到底轻轻有些不适。
“您不会是染了风寒罢?不如小的让人到李老先生府上告假,给您请个大夫稍稍。”
青笋感叹,这靳小姐刚走,少爷便病了,当真是命苦。
“我无妨,直接去老师府上。”
“当真?少爷,小的看您脸色颇为红润,声音也有些细哑,像是染了风寒,如今可要注意身子。”
伍思才撇开目光,咳了两声,昨夜她哭着求饶,声音想必是那会儿受了损。
“学业重要,到了老师府上你去外头医馆替我抓一副药便是。”
青笋还想再说但见伍思才坚持只好咽下。
几只燕子飞过,伍思才心头恍然划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忽然回头看向湖边。
然后湖边只有几颗柳树并着早起外出谋生的摊贩,并未出现她想见的人。
失望的收回目光,伍思才坐在船上,吩咐青笋划船。
青笋接过船桨划了起来,忍不住道:“昨夜靳小姐费尽心思,璀璨夺目的烟花,连咱们府上也看见了呢。少爷,昨日一定很开心吧?”
伍思才这才有了笑容,昨夜何止开心。
漫天的烟火,明亮的河灯,以及那照亮整夜的大红烛,是她此生中最美好的生辰。
从未见过少爷有过这般的神情,青笋也替少爷感到欢喜,瞥见她眼底的乌青,青笋轻声道:“少爷,您再休息片刻,到了湖边小的再唤您。”
船上本就难以熟睡,加之天明才歇下,此时伍思才的确感到疲乏,于是靠着船身轻轻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