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露出惭愧的神情,“回老夫人,这事说来实在是没脸面,这孩子说是给思才备生辰贺礼,说什么也不肯来。”
“是我这个当娘的疏于管教,实在失礼。”
伍老夫人闻言心中有些不喜,这么大的日子天大的事儿也该露面。
伍夫人多年来与伍老夫人相处最是了解她的脾性,立即便接过话解围,“要说这事还得怪思儿,她一听说亲家明日便要离京回邙州便不快,央着芳菲那孩子说了几回。芳菲这不是为了哄着思儿,这才费尽心思就为了给思儿一个忘怀的生辰贺礼。”
这番话可是说得伍思才毫无颜面,不过伍思才也明白,让祖母对芳菲没有成见才是最为重要的。
“娘,怎么您也怪我?”
伍思才说得委屈,却从侧面证明了伍夫人的话。
伍老夫人这下生气也不知生谁的气,只觉得子孙们太过儿女情长。
既然芳菲不在,伍思才自然没心思在宴席上久待,没过一会儿便忍不住问秦氏,“靳伯母,芳菲现下在哪儿呢?明日你们便要离京,我有些事还想同芳菲交代交代。”
在座的,谁不知伍思才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氏其实也觉得略有尴尬,这两个小辈还真的是,一个敢做,一个敢问。
“应是在湖边侯着吧。”
靳芳菲鼓捣了几日,具体做了什么,连秦氏也不知,只知似乎是要带伍思才深夜游湖。
这想法也是稀奇古怪。
伍思才一听便有些坐立难安,那模样像是身处刀山火海似的,看得一旁的秦明惠忍俊不禁。
秦明惠可不是善茬,看着伍思才,故作担忧,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