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爹又是个武将,耳濡目染,自幼我便对刀枪棍棒兴趣浓厚,从不爱玩儿旁的脂粉。”靳芳菲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继续道:“我娘因为生我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他们只我这一个女儿,渐渐的我爹便开始教我习武,算是有几分继承衣钵的意味在里头。”
伍思才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没想明白。
“不过我觉得如今这般挺好的。”靳芳菲忽然想到什么,笑道:“你可识得丹阳郡主?丹阳郡主便是我顶顶佩服之人,不仅文武双全更是生得国色倾城,如此女子当是世上绝无仅有。”
丹阳郡主郭蝉京城中谁又不识,说起来她娘陆氏与长公主——丹阳郡主的母亲较为相熟,她与丹阳郡主算是相识。
伍思才道:“丹阳郡主的名声响彻京城,我自然晓得。”
“若是有一日能见到丹阳郡主便好了,只一面也好。”
望着靳芳菲向往崇拜的目光,伍思才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喃喃道:“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厉害。”
没想靳芳菲反驳道:“怎会不厉害?三岁便能成诗,五岁便能武出一整套剑法,七岁便能写出令先皇也赞不绝口的文章,这样的天赋异禀谁能相提并论。我曾见过她的一幅肖像,那等倾城之姿,一面足以令人今生难忘。”
这还是靳芳菲第一次反驳自己,伍思才心底一阵酸楚不知为何,顺手抄起一块瓜咬了起来也不应靳芳菲的话。
食之无味,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没来由的伍思才忽然道:“你便这般喜欢她?”
一句话令靳芳菲目瞪口呆,望着伍思才的目光,心跳如雷,她哪儿会喜欢那丹阳郡主,她喜欢的人正在眼前呐。
二人一时看着彼此默不作声,夏日的风吹得人暖暖的。
青笋在后面撇嘴,少爷好生没趣,竟吃起丹阳郡主的醋,丹阳郡主可是个女子。
“呜——”
锣鼓喧天,原来是龙舟赛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