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看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说,“广播体操减肥效果可能不是很好。”
我一口老血差点儿直接喷在他脸上。
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脑回路怎么这么异于常人呢?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以前被车撞过,脑震荡了,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
我眼看着他皱起了眉,然后又听见他说:“你那时候脑震荡了?”
他这句话明显有故事。
“什么叫……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他对我的了解远比我想象得多。
他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一阵微风蹭着我的皮肤溜过去,裹着他身上传来的香气。
我咬着雪糕棍看他,觉得或许我们有必要谈谈。
怎么谈呢?
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谈论我们之间的问题既不会让他突然告白也不会因为我的拒绝而伤害到他?
这道题可太难了。
忽然之间,我仿佛回到了当年高考的考场上,炎炎夏日,坐在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的教室,眉头紧锁汗流浃背地面对着我压根儿连题干都看不懂的物理题。
以后再说吧,反正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