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侧着身子相对着,都僵在被窝里。
温鹤皱眉。
“怎么了?”
“疼……”
邢文博愣了很久,“……啊?”
视线不由自主地滑向温鹤那被空调被裹出一副模糊轮廓的身体。
“……手疼。”
“手?”
“嗯……一扯就疼。”
“额,”邢文博有点反应过来了,“胳膊?”
“嗯。”
“是酸吧?”
“……嗯。”
邢文博差点笑出来,“你这是缺乏锻炼。”
温鹤默默地看着他。
“真的,”邢文博一本正经道,还在被子底下伸手过去捏捏他的胳膊,“你看你这胳膊,细的,一看就没有肌肉,昨晚你那姿势,一直撑着,相当于力量训练了,乳酸堆积,但是你长期不运动,氧气供应不足,乳酸没法及时排除,当然酸痛……”
“……”温鹤在被窝里窸窸窣窣一阵,艰难地转过身去,背对邢文博,“你下去。”
他并不想听邢文博提醒他昨晚都用了什么姿势。
其实大腿也酸。
尤其是大腿内侧……
……全身都酸。
但现在他死也不想跟邢文博多提一个字了。
“还哪疼?我看看——”邢文博贴过去,又捏捏他的胳膊,“其实排除乳酸也不难,还是得多运动……”
“邢文博……!”
“你想哪去了,”邢文博嘴角的笑意消都消不下去,“我说有氧运动。”
“你下去。”温鹤头也不回,快蜷成一团了,抓着被子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但邢文博还是看得到他发烫的耳朵尖。
“睡醒就不认人了?你怎么能这么拔吊无情?”
“……”
“哦,好像反了……”
“……”
温鹤索性不吭声了,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