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少年跟着道:“我、我也是!这手怎么就突然疼了,一下琴都不敢碰了!”使劲儿甩手。
左侧少年道:“那我们就陪公子说话吧。”
右侧少年道:“要么……公子觉得我俩不好,索性换个人?”
程熙知道他们的意思,冷着脸一摆手道:“算了。”
那边,应夏焉的要求,如想阁中排名前五的姑娘都来了,裙衫翩翩珠钗环绕香气氤氲地将他围坐在中间,一下子六张各具特色却个顶个好看的脸凑在一起,实在是无限繁华。
夏焉第一次正经逛青楼,虽是为了捉奸,但来都来了,自然也要好好体验一番,便将手一挥,道:“上酒。”
钟姨站在一旁,贴心地躬身道:“公子驾临,小店蓬荜生辉,本该立刻奉上最好的酒来伺候,只是您如今……”视线往他肚子上一落,“你与小公子或小小姐都是千金贵体,可不敢胡来!不如,让姑娘们陪您用些花果茶或补身汤粥,再给您唱唱曲儿,陪您说说话如何?您放心,她们的曲儿唱得还不错,说话也有意思,不饮酒也定然不会叫您闷着。”
夏焉心想也是,再怎么着也不能不顾小宝宝,便同意了。
钟姨立刻去准备,不一会儿,大厅中两个紧邻的贵宾席宛如冰火两重天,夏焉这边热闹红火笑声阵阵,一个人仿佛长了八张嘴,程熙那边则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程熙臭着脸,时而饮一口酒,时而不屑地以余光往夏焉那边瞥一下。两个清嫩少年则不停地往旁边挪,很快,他们与程熙之间的距离便是再塞下两个人都不嫌多。
夏焉得意极了,最初他只是为了做给程熙看,才故意同姑娘们热络地说话吃东西,但说着说着,兴趣就被激了起来,竟然有点投入,有那么片刻都把程熙给忘了,就凑在一起一股脑儿地讲个不停。
“……哎呀,你说的那家香粉不好用,要璎珞斋的才好!璎珞斋的香粉抹上去一整天都还像刚抹上去的时候一样!璎珞斋的眉黛也好,有好多种颜色,特别细腻!胭脂也特别细腻!我不是胡说八道的,我都用过!”夏焉郑重地说,接着反应过来,小声道,“对了对了,你们应当都知道我从前扮过姑娘家的事吧。”
姑娘们点点头,其中一个道:“恐怕也是因为公子的肌肤天生就好,我就不行,不管是什么样的香粉,我用半日准掉!”
“璎珞斋的东西是好,可惜太贵了,日日用的话,除了花魁姐姐,谁消受得起呀。”另一个姑娘忧伤地叹了口气。
再一个姑娘道:“是啊,还是攒钱最重要,毕竟等到日后年龄大了,无论是继续在这行做管事还是从良出嫁,总要有自己的家底。”
姑娘们纷纷赞同,夏焉一听,也十分有同感,道:“没错!做管事什么的我不大懂,但是成婚的事我可懂了!你们要记住,日后找夫君不一定要看身份高低富贵与否,但一定要看他是不是真地关心你疼爱你!”
“就是就是!有个爱我的夫君,我同他吃糠咽菜都行!”姑娘们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