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我也是放逐?”夏焉歪头。
“对你,我更倾向于是试炼。”
“嗯?”夏焉茫然。
“从你回宫到现在,我觉得圣上对你做的许多事都是试炼。譬如今次,反正你与二皇子已经结仇了,你无论去哪儿他都不会善罢甘休,那干脆贬到一处,看看你们究竟能斗成什么样。”程熙一顿,“而且我想,圣上心中一定相信你会赢,而且期望着你能赢。”
“你如何得知?”夏焉又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了。
“一是因为方才说过的,此事之中圣上一直偏向你,二是因为,”程熙认真地看向夏焉,张口道,“我。”
夏焉:!!!!!!
“我病愈的消息早传回了京城,为何圣上不召我回朝?别忘了,我身有官职,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圣上总不会真地一边给我发着俸禄,一边让我与你在此谈情说爱吧?”
夏焉倒吸一口凉气,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父皇放任你在这里,是、是为了让你……帮我对付二皇子?!”
程熙点点头。
夏焉恍然大悟。
“而且我总觉得不止是这件事。”程熙又道,“我总觉得,君后的想法和计划亦在圣上的控制之内。从他有孕开始,到我们方才预测的之后或许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恐怕都是圣上有意放任并促成的。君后自以为是下棋之人,其实也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否则就如你方才所质疑的,身为君后,却公然怀了一个并非圣上的孩子,实在是有点可怕。”顿了片刻,总结道,“一些细节我可能料得不够准确周全,但大体走向应不会错。”
夏焉晕头转向,停了好一会儿才道:“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他必须确定这场斗争最后的赢家与他所希望的一直,同时,他要帮助那位赢家一举铲除所有潜在的威胁。”
“太子哥哥……”夏焉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