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焉点点头,小声道:“小方说得对。”
他劝自己接受了现实,深吸口气,大步向县衙走去,心想无论如何,好好努力吧!
县衙并不知他是皇子,前任县令年纪大了,就等着致仕清闲,见他来了,立刻将烂七八糟的卷宗往他面前一堆,官服一脱,带着家人家当“嗖”地撤出了衙门后的县令小院。
夏焉:“……”
接风酒席上任仪典没有也就罢了,交接也没有,他本还想着向前任县令学习一下呢!
几人瞠目结舌地走过县令小院里外,薛晨星啧啧两声,道:“这也撤得太干净了,都不用打扫了。”
景晚月道:“稍后我们去置办些东西。”
薛晨星道:“看街上那模样,能置办什么?”
景晚月叹了口气,“起码的一些应当还是有的。”
“没关系,又不是来享福的,能过日子就好。”夏焉跑过来,抱着前任县令的官服官帽官靴,一脸迷茫,“但我唯独介意的是……我就穿这个么?”
众人:“……”
又问了一圈才知道,据夏焉正式上任的日期尚有近一个月,郡上的新官服未送到,前任又跑了,没办法,只能由夏焉穿常服先对付着。即是说,现在的宣梧县正处于一段好像有县令又好像没有的神奇日子里。
四人在小院门槛上挤坐成一排,薛晨星愤愤道:“皇上如此英明,大齐怎还会有这等破地方?!”
景晚月道:“皇上日理万机,尽是要事大事,底下有些实在是顾不到。所以这回应当就是皇上发觉了,才让公子来立功劳。”
“在这儿立功也太难了。”薛晨星道,“受罪还差不多。”
“算啦,慢慢来吧。”夏焉托腮捧脸。
小方一叹,“可我们走了,您一个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