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焉一呆,薛晨星道:“景叔叔的确教导我们谦和低调莫要树敌,但同时也说要心执正义无畏无惧,若此事仅牵扯程熙一人,我想他根本不屑于这么做,唯独牵扯到殿下……”幽幽一叹,“殿下势单力薄,无依无靠……哎。”
夏焉顿时动容,又蹙起眉,有点想不通地问:“可是……丽贵妃当真会因为程熙示弱就收手?我看她没那么好。”
薛晨星点点头,“她的确并非善人,但无论善人恶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准则,程熙帮太子殿下对抗二皇子与丽贵妃许久,对他们的手段心思琢磨得可透彻了。”
夏焉仍是疑虑,道:“可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薛晨星不以为然,“殿下!我与程熙从小一道长大,睡一张床穿一条裤子的!他的想法我最清楚了!”
夏焉听得一怔,眼睛眨眨,双手搁在桌上,倾身向前认真问道:“程熙比你大四岁呢,你俩能穿一条裤子吗?”
薛晨星也一怔,“……哦,是程熙穿过的裤子给我穿!”
夏焉茫然,“不是只有穷苦人家才这样吗?丞相府怎么也这样?”
薛晨星:“……”
“那是因为……”薛晨星舌头都绕晕了,“穿兄姊的旧衣裤是……风俗,对,是风俗。”
“哦。”夏焉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目光灼灼确认道:“你真地穿过程熙的裤子?还与他睡一张床?”
“真的啊!”薛晨星兴奋地说,“还经常做一样的衣裳穿,后来有了晚月,就有三套一样的,可有意思了!我们还在一张床上打闹呢……”突然一顿,却是小方从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他看看夏焉,反应过来,连忙闭口不言。
夏焉已委顿地趴下了,低落地想:他都没同程熙穿过同一件或是同样的衣裳,倒是睡过一张床,但只有一回,而且没打闹过。
兀自遗憾了片刻,他整理好心情,抬头道:“那现在要怎么帮程熙?”
薛晨星郑重道:“殿下,为今之境,只需您与程熙成婚。”
夏焉顿时大惊:什么什么?!
薛晨星深深挽住夏焉的手,苦口婆心道:“皇上要为您婚配,又因此发落了程熙,好在皇上许您自己选择,那若您选了程熙,所有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